第198章 沉寂的降临（64）：歌声（中）

顿时，绚烂的，宛若新年长夜中绽放的烟花般的五彩魔源力从他的手中向外扩散。

“但在美妙消失，污秽和黑暗来临时，拥有者并不会感到惊慌，他反而会饶有兴致地观察黑暗，从而在内心中思索它的弱点，进而去攻破它，占领它，最后消灭它。但拥有者本身不会崩溃，反而在黑暗凝结到极致时，他或许会顿悟更深层次的哲学命题，刚才我能隐约感受到它，但我无法更进一步，更无法用语言描述。”

“对，这是第一层。”梵索微笑着认可道。

那是一张扭曲的脸，它拥有人类的轮廓，但完全是以野兽的风格拼接而成。

旋即将右手上佩戴的物品全部摘除，放入上衣口袋，将手毫不犹豫地伸入其中。

但他并未察觉，虽然舒适感并未消弭，但“幕布”的颜色变得越发暗淡。

“除了情感方面的，我更好奇‘升华基因’会提升皇太子殿下的力量吗？或者说是，提升对某些邪祟、非凡、污秽产物的……抵抗力？”亚伦好奇道。

他需要对这位即将完全执掌帝国权杖，权力欲正在极度膨胀的现任皇太子有更多的了解。

纵然亚伦是伊凡特在日涅茨克大学教授他历史学和神秘学的老师，且两人在亚伦和战后的问题上达成了暂时的、微妙的协议，但他知晓：战争是残酷的，战后的世界是更加残酷和错综复杂的。

“亚伦先生。”梵索用青涩的声音提醒道正在微微发愣的亚伦。

“嗯，你说。”亚伦用点头缓解尴尬，伸出右手，做了个绅士般的邀请动作。

并且，它拥有着不健康的紫色皮肤，它的表面并不光滑，而是像磨脚石般粗糙的存在。

“您，”梵索上下打量了亚伦一番，伸出左手，按在了亚伦的心脏部位，说道：

“让那个女孩伊娜出来吧，我正好想见识一下，究竟是怎么样一位如同蛇发女妖般邪魅的人类，能将那么多强壮的失落者如此癫狂、如此卑贱、如此……痛苦地走向死亡。”

它的牙齿倒是还算正常，除了数量较少，只有四颗，长得像血族的犬齿之外，还算是唯一“正常”的一块。

但此时的他，非但心若止水，甚至还想仔细观察这张“脸”更多的细节，即便他的全身在发抖，感到像是被锋利物品不停切割般的剧烈疼痛。

“‘升华基因’的影响是隐性的，通常并不会展现在表面上。比如，每获得一个魔源序核，自身的力量和对魔源力的掌控必定会提升一个档次。拿火焰魔源力来说，序阶7的人类最多凝结一颗枣核般的火球，而序阶5的异能者，至少能如‘火焰喷射器’般喷射出熊熊烈火。”梵索解释道。

这种舒适状态持续了两三分钟，亚伦陶醉在这种感觉中甚至不能自拔。

“精彩啊，精彩。”梵索赞叹道，抬起戴着镣铐的双手鼓掌。

但那张嘴大得有些可怖，就像是正常人脸上出现了半个篮球大小的窟窿。

当四人向声音来源处望去时，祭坛偏后方的位置处出现了一道散发着奇妙光辉的椭圆形区域，构成了一扇散发着浓郁神秘和虚幻气息的小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