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章 孤城手札
庆元十一年五月二十三
我决定加入西洲剑甲,白絮营的大统领宋归城沉默了很久才答应我的请求。
去军营前,我去了一趟玄都观。
但那一晚,他没有提及钱财,只是安静的坐在偏房——那里有我娘的牌位。
他坐了一夜,然后给我做了一顿早饭。
饭桌上,他有一嘴没一嘴的和我说着话,看得出他似乎很想跟我聊些什么。
以让我们足够亲昵,足够像一对舅侄。
但他显然不擅长此道,而遗憾的是,我也不太擅长。
我又忽然觉得,那个胆小怕事的他,反而更好。
……
庆元十一年五月二十一
烛阴又开始攻城,城门方向的喊杀声闹腾了一夜。
我很担心我爹。
一顿饭草草了事,他便匆匆离去。
……
庆元十一年五月二十二
(纸页被撕烂)
……
他没太大本事,烛阴那种东西,是他能应付的吗?
孙宽在后半夜来了我家,他是我舅舅。
但我爹不喜欢他,他是个赌鬼。
自从我娘死后,我和他就很少见面,而少有的那几次,也大都是借钱亦或者在外惹了麻烦,求我爹帮忙。
我说不上讨厌他,只是有些生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