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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梁实,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,好像是云贵那边来的。”王金说道。
“说说你们是怎么做的案,从头到尾,详详细细的说!”王响一字一句地说道,随后转头对旁边的民警说:“再给他倒杯水。”
王金接过水杯点点头,说道:“去年过年我和我哥还有潘志强一块在家打牌,听潘哥说他挣了大钱。这不七月初农忙结束了,我跟我哥来临江找潘哥,来投奔他,想着他能带着我俩发财,一开始他还不愿意,说他这是大买卖,不是我们俩这种庄稼地里出来的能干的,说也别让我俩白跑一趟,就带着我们俩在临江玩了一圈,后来就打发我们俩走。我们俩没办法,就去工地上找活干,我哥找了个砌墙的活,但是我啥也不会,跟着我哥干了两天,不小心把推车从三楼上推下去了。结果让包工头打了一顿,我哥帮我出头,最后包工头让我们俩滚蛋。我们跟他要工钱,他说:‘我把车推下去差点砸着人,报了警我就得坐牢,还想要工钱?’最后就是不给钱,没办法,我就跟我哥继续在临江找工作,结果工作没找到,钱也花光了。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,住在公园里喝凉水。”
王响不耐烦地看着他:“我让你说案情,你这胡扯八扯的,说什么呢?”
“我不是想详细地说吗?”王金猫着腰小心地说道:“那个我们俩最后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,就又去找了潘哥。潘哥请我俩吃了顿饭,说他也没多少钱了,让我们俩吃了饭赶紧回家吧。可是我跟我哥吃饭的的钱都没有,哪有钱买车票啊,就想着让潘哥带着我俩干,但是潘哥说,他做的都是大买卖,被警察抓住要坐牢,让我俩别想了。说完他就走了,我跟我哥想着,回家也是饿死,还不如跟着潘哥,就算坐牢起码有饭吃也饿不死啊。然后我们俩就追上去,说就是杀人放火我们俩也跟着他干。潘哥就说,那你们可想好了,跟我干可回不了头。我们俩都说听他的,他就把我们带到了西陵县他租的房子里,我们俩去的时候老余和威哥就在。潘哥说出来混不能用真名,所以就叫我陈金,叫我哥陈强,其他两个人的名字我就没问,但是我有一次看到威哥的身份证好像是叫苏威。”
王金喝了口水继续说道:“我们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吧,潘哥有一天跟老余回来说,准备干活了,我问干什么,他说下煤矿,我想着这不是出苦力嘛,再说我也不会干啊,他说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,不愿意去,就自己想办法回家。我跟我哥没办法就跟着去了山里的承运煤矿。干了一个星期,他又拉来一个干活的,说是也是外地来的,干煤矿的,人生地不熟,大家一块相互照顾,那个人叫梁实,五十多岁,看着快六十了,还说对外说就是他姑父。干了三四天,有一天老余从外面买了酒和花生米,说一块好好吃顿饭,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说到这里王金脸上露出来一丝恐惧,继续说道,“但是……我没想到是断头饭!”
“断头饭!”听到这三个字,王响和另一个民警吃惊地说道。
王金点点头说道:“对,潘哥说的。那天晚上他们灌老梁喝了不少酒,等他睡了,他把我和我哥叫到外面说,明天一切都得听他指挥,不然抓住了都得坐牢,我跟我哥负责把风,其他的都不用我们管。一开始,我们俩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,第二天下了矿……”王金攥紧了手里的纸杯,说道:“那天下了矿,潘哥说要用炸药开矿,老余和苏威用钻打眼,我和我哥去给他运炸药,运完了炸药后,他让我和我哥到洞口守着,看看有没有人,别让人进来。我们俩就到洞口等着,大约过来十几分钟,他们三个人出来,没看到老梁,我就问老梁咋没一块出来,潘哥等了我一眼,说‘闭嘴,不该问的别问。’让我俩一句话也别说,出了矿洞,他跟洞口炸矿的人说,可以炸了。然后我才知道他杀了老梁。”说完后,王金手又开始抖了。
王响让民警再给他倒了杯水,然后问道:“你们就干了这一起?”